IKO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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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男的在那个时代可以结婚，我民政局都搬来了，我说可以就可以好吧，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都听我的.

*感觉我果然还是适合写沙雕一点的.

*合集标签不需要在意，看标题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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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意识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炭治郎正在给我喂醒酒茶，突然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反应我就又被泛苦的茶水给呛了几下，喉管火烧火燎的疼.

  但是不得不说醒酒茶确实有一定的效果，现在我虽然后脑勺还是疼的要命，但至少思路清楚了不少.

  这也让我发现了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个客栈，此时正坐在床上靠着墙——还有就是，身上本来湿透了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是换迟了些，我觉得我好像有了要感冒的迹象…

  “阿嚏——”刚想到这儿，我就很快证实般地打了个喷嚏.

  啊，看来是真的生病了.

  炭治郎阴沉着脸看着我，他问我为什么都到了这岁数了，明明比他年龄还大却总是做幼稚的事，我也毫不客气地反问他自己不也一样幼稚吗.

  他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再次开口问我今天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就自己偷偷跑出来喝酒.

  而且还是一喝就差点喝到酒精中毒要去见列祖列宗的地步.

  “是啊，为什么呢？”我咬着指甲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因为我喜欢喝酒？因为炭治郎回来了我太开心了？因为他要结婚了我很不爽非常不爽？因为我是真的很爱很爱那个笨蛋，已经超越对朋友的感情了？

  这些理由你想听哪一个呢？炭治郎？

  我都告诉你，告诉你一切.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都已经无济于事了，那个曾拉住我快要坠入地狱边缘衣袖的少年，从一开始就做了我的救世主，可他自己却对这一切完全不自知，如今他也要离我而去了.

  我把手伸向了他的脸庞，再次感觉到了他的发丝穿过了我的指缝，还带着尚未散去的雨水的寒气，他表情还是有点诧异，但是却没有躲闪，任由我的拇指在他发间磨蹭.空气里开始四散亲密的气息，可是这气息仍旧虚幻飘渺，没有真实性.

  我无数次在心里渴求让这个人永远留在我身边，可现实还是要强迫自己说出谎话：“哪有什么为什么呢？炭治郎不需要关心这种事.”

  这种时候我还挺佩服自己的，能硬生生把“留下来”说成“远离我”.

  只是哭包的本性差点要在我口是心非的时候暴露无遗了，我在心里指着自己的鼻尖质问：你！你哭什么哭？从小到大都这样，我妻善逸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啦？他都不喜欢你了你还哭哭啼啼，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伤春悲秋？你给我清醒点啊！

  可是我不管在心里把自己骂得再狠，表情还是无法强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眼眶一湿，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又像以前那样被别人欺负了就扑在他怀里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撒娇求安慰了.

  意识到事态不对的时候，我触电般收回了手挡在了自己脸上，尽力让自己的音色不要带上哭腔：“我要睡了，你走吧，快点.”

  在我后悔说出这句话，倒是快点走啊！

  “善逸你头发还没擦干.”

  “不重要.”

  “可是你已经感冒了.”

  “那又怎样？”

  “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喂…我说，”我心烦意乱地一把把他给我擦头发的手扒拉下来，用力抵在了他自己的胸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炭治郎你就那么喜欢当好人吗？对谁都施以那廉价的温柔很有趣不是？”

  我这话说得相当刻薄，但其实每说出一个字我也会感受到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一下，每抽痛一下，都会有鲜血喷涌而出，说到最后我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口出恶言的确不该是我的手笔，可是我…

  “善逸！”他好像有点生气了，但除了叫我的名字还是没有说什么反击的话，表情里倒更像是困惑.

  为什么他就是不懂呢.那就这样，变得更加讨厌我吧.

  “我怎么了？”我不依不饶：“如果炭治郎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

  他一怔，然后缓缓开口说了句让我一时没想明白的话，他说，明明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有不一样吗？我想了想这个问题，但是被余势尚盛的醉酒感禁锢的脑袋此时智商都下了几个度，也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

  思考的同时，我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不知是突然移动到了恰好的位置还是怎的，从指尖突然感知到了他脉搏的跳动，随即便有温度从那里传来，虽然理智告诉我该松手了，可是感性还是支配着我再次收拢了指节，直到指甲都有点嵌到了他的皮肤里，把他都抓得有点疼了.

  是炭治郎自己不走的啊…！我给过机会了，他不走的话，我做出什么都不能怪我啊！反正，反正…我喝醉了嘛.我在心里自我安慰.

  就算只有现在也好…就算明天睁开眼睛他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说，善逸你之前真的没有认错人吗？”

  “…什么？”

  “为什么突然…亲我？”

  “那我先问你个问题啊.”我靠近他，问道：“‘那个人’…她亲过你没有？”我实在不想把那人的身份具体表述出来，所以用了个含糊其辞的代词.

  “你说什么？什么‘那个人’？”炭治郎瞪大了眼睛.

  我撇着嘴：“不用不承认，我什么都知道了啊.”

  他还是很不明白的样子，不过还是回答了：“我没有和任何人做过这种事啊.”

  “所以嘛，”我露出了今晚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还是赶在‘那个人’前面了，这样我也不算亏.炭治郎的第一次是我.”

  “…善逸你酒劲还没退？”他摆出一个看傻子的表情，端起醒酒茶又要递给我.

  “不不不，这句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虽然这开心听着似乎确实不太光彩，好像是我给未来的弟妹戴了顶什么帽子.

  如果不是想到这家伙第一次往后的无数次可能都和我没什么瓜葛了，我真的兴奋地想扑在他身上要亲亲抱抱蹭蹭.

  我太依赖他了，即便到现在，还是这么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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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炭治郎，就算你一直不想承认也好，我还是想问一下啊.”我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手指躁动不安地绞着睡袍上的扣子：“‘那个人’…她长的漂亮吗？”

  “什么啊？善逸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躺在我旁边的某个笨蛋还是拒不认账.

  “你的未婚妻啊！”我气鼓鼓地说，那三个字我说起来就来气，讲得也咬牙切齿.

  “未婚妻…”他的声音听着有点哭笑不得：“善逸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种事？”

  “你别管这个，反正你承认了就是了.”我的泪水又开始止不住要掉，赶紧趁着黑暗使劲往枕头上蹭了蹭，不让他发觉.

  “要说有，也确实是有…但是我不知道你会那么早就知道了.我还在想怎么告诉你，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

  混蛋…我…我当然接受不了啊！

  “嗯…要说漂亮的话倒也不是，但是很可爱是真的.”他回答得认真.

  可爱…我心里酸溜溜的，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开了这个话题.

  “那…什么时候结婚？”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问，心里还在想我到底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这个当然看善逸怎么想啊，可以商量一下的.”

  喂，这种事就不要牵扯上我啊！

  “看我怎么想？我想就是最好一辈子都别结！一辈子都别！”虽然不知道他和别人结婚为什么要让我定时间，但我还是给了个十分解气的答复.

  “是…是嘛？可是…”

  他转过身有点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可是我想早一点啊.”

  我的心猛然下沉，果然吗…他肯定是喜欢‘那个人’的，为什么为什么啊…

  “那随便你好了，你要想的话，下个月就行咯？”

  “真的可以吗？善逸！！”

  “嗯嗯嗯，可以可以，但是说好了，就算结婚了，也不能抛下我不管啊，不然我可是会哭的哦.”我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种话，虽然勉强自己笑了一下，但是真的比哭还难看，话刚说完，泪水就已经在眼眶里晃荡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着实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了：炭治郎按着我的脑袋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还十分开心地说了一句：“不会的，以后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更…喜欢…我？喜欢…我？我？

  我努力把这四个字拆分又合起，却还是想不出除了字面意思到底还能有什么含义.

  “喜欢我干嘛…”我小声嘀咕着转过了脑袋，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你都有别人了.酒醒了过后，我可就不会再喜欢炭治郎了.”

  “你还在生气吗？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满了？告诉我啊.”他急切地再次凑了上来：“要是不喜欢我对别人那么好的话，我可以改的”

  温热的鼻息洒在了我的耳后，让我不自主地颤了一下.

  他说的话越来越奇怪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我酒喝多了还是如何，我对别人语言的理解能力好像骤然下降了好多.

  “不…不需要改.”

  “可以改的呀，亲爱的.”

  ……

  亲爱的？？

  这三个字仿佛炸弹在我耳边响起，把我人都炸懵了，让我一瞬间有点分不清虚实，地球好像在颠倒，时间也好像在错位.他叫的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说的“你”，而是“亲爱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再说一次？”我回头把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两手也放在他的肩膀上，激动地差点想喊出来：“快啊！再说一次！”

  “呐…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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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的那个什么婚约对象其实是我？”

  “所以说你一直都不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向你提亲的？”

  我和炭治郎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同时冒出了两个问句，说完后两人都愣住了.

  黑暗的房间里本来流动的空气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只是随即就被我丝毫不加掩饰压抑已久的哭声给划破.

  我几乎是一头栽进了他怀里，一只手抓着的袖子，一只手往他身上捶：“混蛋啊！灶门炭治郎！你要吓死我吗？你要嫁（？）给我的话，倒是早点说啊！啊啊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讨厌我了，我都做好准备要哭一两个月了啊！你要是一声不响就和别人结婚的话，我一定会杀掉你的！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天天都给你写情书啊！诶…情书？”

  突然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我之前刚听到他要结婚的时候已经把所有写的情书给丢在河里了.

  霎那间我后悔得十二指肠都要青了.

  “情书…没，没了…”我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没事的啦，不要哭了.”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原来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吗？我还以为是你不想和我…”

  “我想！”我打断他的话，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又亲了他一下：真好啊，他的第二次也是我，以后的第三次，第四次…一直都会是我.

  甜腻的味道开始蔓延，盖过了原本单纯的厚重酒精味，并且就算不想听到，可是…两人的心跳声还是实在太明显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一直和你一起啊啊啊啊！”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意传达给他，我一口气说了无数个“喜欢”“爱”之类的腻歪词语，直到我最后实在喘不过来才得以告一段落.

  可能酒醒了过来之后我就会想弄死自己吧.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都好像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灵魂里，本来被雨水淋了的冰冷的身体现在也重拾了温暖.

  我的脑子又开始变得轻飘飘的了：嗯，从明天开始继续写情书吧！

  “呐，善逸.”

  “不对，重新喊.”

  “啊？”

  “…要叫‘亲爱的’.”

   “嗯？那亲爱的，我们下个月结婚这个事已经定了吗？”

  “…诶！？等，等下啦！这事还得先问问爷爷！”